来源:网络 作者:佚名
梅宅,却被下人口称“孟小姐”拦在了门外。恰好福夫人此时又怀孕了,说是孟若要进门,她就搭上两条人命。唱青衣的福二奶奶,自然要比唱须生的小冬更懂得制服男人。而梅兰芳,则有着所有男人面对情感问题时共有的怯懦与自私,孟小冬此刻才知道,什么“双祧”、“两头大”,都是镜花水月。
据余叔岩的女儿余慧清回忆说:“据我所知,捧梅集团又因为两个妾的关系分为捧福派和捧孟派。梅的原配夫人王氏在世时,孟小冬与她比较合得来;王氏夫人故世后,在捧福派和捧孟派的较量中,前者占了上风。孟小冬不甘继续作妾,遂离婚出走。”
孟小冬晚年在香港曾对人讲过,因为梅兰芳最终不能答应兼祧,所以她滑脚溜了。多年之后的回顾听起来还带着点轻松诙谐的口气,可当年的情状却没有这么轻描淡写。一九三零年与梅兰芳分手后,孟小冬绝食、生病、避居津沽、甚至一度皈依佛门。待到数年后梅兰芳重返京都时,孟小冬已视梅郎为陌路,一生再未与语半句。
她不可能不怀念那曾经的锣鼓喧闹、彩声连连,还有那曾付出无数艰辛的学戏、跑码头的岁月。连我们这些若干年后的局外人都不能不觉得可惜,嗟叹她曾经的盲目和不值:不该屈为人妾,不该轻抛舞台。
幸亏还有京剧。孟小冬自己说:“我是从小学艺唱戏的,但到了北方后,才真正懂得了唱戏的乐趣,并且有了戏瘾”。事实是,孟小冬一到北京,就被余叔岩的艺术迷住了。
可是,拜余不是那么容易。余叔岩自己的艺术得来不易,自然不肯轻易传之于人。余叔岩曾经对人说:“我跟老师(谭鑫培)学戏时,老师在床上躺着抽烟抽高兴了,才坐起来讲些个。至于讲完以后,怎样理解,怎样学会,那是自己的事。我虽是老师的徒弟,但上戏院看老师的戏,都是自己花钱买票……”
孟小冬因痴迷于余派,曾托人向余叔岩提出拜师,无奈当时余的夫人陈淑铭不允,只好作罢。一九三四年,陈夫人已经去世,孟小冬再次提出拜余,余顾及梅兰芳这层关系——梅兰芳称余“三哥”,故答应到友人家为孟说戏。此时,余门传人,只剩孟小冬一个女流,既是具备了良好的艺术天赋和功底,又心无旁骛,死心塌地沉浸于余派艺术。余女余慧清回忆说:“孟小冬记忆力稍差,父亲教她时,我们便替她抄戏词。”而孟小冬对待余叔岩的两个女儿也情同姐妹,以后她们出嫁时,孟小冬送了全套的家具。
孟小冬随余叔岩学戏的五年,是余叔岩生命中的最后五年。余叔岩在病榻上尽着最大努力教,常常为示范一个身段而大汗淋漓,孟小冬也衣不解带,奉侍师侧,这自然引起了姚夫人的嫉妒。余死后,她将余叔岩亲笔抄写的祖传剧本秘本、工尺曲谱本等梨园界视为宝贝的东西,统统付之一炬。有人说,这一烧,就是为了报复孟小冬。
张伯驹曾为孟小冬赋诗:“梨园应是女中贤,余派声腔亦可传,地狱天堂都一梦,烟霞窟里送芳年。”看来,张伯驹对于孟小冬嫁给了杜月笙,是很惋惜的。
孟小冬到了颧骨嶙峋的中年,光从面相上也看得出迈过了无数的沟沟坎坎。余慧清说:“孟小冬同梅兰芳离婚后,曾对我们姐妹说,她以后再也不嫁人,又说不嫁则已,要嫁就嫁一位跺脚乱颤(即有权有势)的人”。杜月笙从水果摊学徒起家,成为海上闻人,用一句上海话说,真是“蛐蟮修成了龙”。孟小冬与杜月笙相交之日,杜自然已经是“跺脚乱颤”的人了。
适时孟小冬在上海登台,黄金荣对杜月笙说:“这个女伶孟小冬,我看她品貌既美,举止潇洒,行动大方,而且戏艺又佳,是个难得的佳妹,不如将她设法讨了进来,将来你开个戏院,她既给你为妻,又可给你唱戏挣钱,同管事务,这种一举三得的美事,你要及早下手。” 杜月笙听了这番教唆,就请黄金荣的老婆林桂生出面,对孟小冬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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